松尾铃木是个类似“捣蛋鬼”的导演,风格十分怪异。生于1962 年的他在此之前只拍过两部电影,还是个新导演,却是个著名的作家和舞台剧导演。如果说处女作《恋之门》尚不能说明此人独特的幽默感,那么他在《梦十夜》中将雕刻神工与现代论坛嫁接在一起的那个部分,应该已经足够恶搞了。拜松尾铃木所赐,《欢》片呈现出了一派极其怪异(并非贬义)的气氛。
电影开始后不久,都市女性明日香从昏迷中醒来,发现自己被关进了一个安静的白色房间。稍后获知,这是一个女性专用精神病院中给重症病人使用的隔离病房。
电影看点有三:自认为精神正常(入院前的表现也的确正常)的明日香为何会入院;明日香在精神病院中逐渐接触到的病友呈现出的众生相;明日香根据自己的所见所闻对生活的反思(也许导演亦期望能够引起观众对各自生活的反思)。
现代都市人日渐空虚的心灵以及巨大的压力,恐怕是这部“非正常人类电影”想要探讨和呈现的。从电影的整个脉络来看,这种呈现效果也很明显。明日香与病友的交谈,对自己生活的回忆,都能折射出这些(也许并非她们独有的)现代病。最明显的例子,莫过于那个在不算宽敞的病房里一边长跑,一边喊着“不好啦,我的体内有卡路里,要把它们赶出来”的“减肥过度臆想症”患者。因为需要一份证明才能出院,明日香不得不在这个她本来以为自己不该来的精神病院里混了几天。在原本以为只需用来消磨的这段时间里,她重新发现了自己。
她因服药过度而昏迷,入院理由是有自杀倾向,一开始,她以为这只是弄错了。可最后,她可怜的过去和现在都被一点点挖掘了出来。片尾,明日香走出了那扇门,却看到看上去最正常的、已经出院的那位病友又被送了回来。
这些还不是《欢》片的全部。松尾铃木在这部本该安静甚至有些病态的电影里,加入了大量搞笑桥段,使之成为了一部黑色喜剧。他用到的搞笑手法其实并不罕见,可这些笑料加上本该严肃的社会性题材,却混合出了一种奇特的效果。观众(起码笔者本人)在电影结束后,简直有些不知道是该先回忆明日香的心路历程,还是重新想想那个总是穿着和服、扮成探病家属想要逃离病院的精神病人。抱怨电影风格的人也先别埋怨松尾铃木,毕竟电影原著小说就是他自己写的,也许当初他在写下那些文字的时候,脑中浮现出的本来就是这样一幅荒诞图景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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